棘手。”
姚杳也不客气,笑嘻嘻道:“可不是么,连午食都没用利落,老安,你可得赔我一顿午食啊。”
安捕头笑了:“好说,好说。”他目光微移,看到了旁边一脸生人勿进的韩长暮,他方才在里头时,隐约听到了内卫司三个字,但他以为是内卫司的寻常内卫,并没有往旁的地方想,便迟疑问道:“这位兄弟面生得很,是......”
姚杳赶忙介绍道:“哦,安捕头,这位是内卫司使韩大人,大人,这位是万年县衙署的安捕头。”
安捕头平日里根本没有机会见到内卫司使,就连内卫也很少见到,乍一听到韩长暮的身份,他怔了片刻,赶忙局促的行了个全礼:“下官见过韩大人。”
韩长暮淡淡道:“本官只是过来看看,安捕头不必多礼,先查案吧。”
安捕头应了声是,迟疑了片刻,问道:“里头,大人可要进去看看?”
韩长暮愣了一下:“里面怎么了?”
安捕头抿了下唇,脸色和唇色都还有些发白,他干这行快三十年了,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惨烈残忍的现场,他斟酌道:“就是,有点惨。”
韩长暮道:“留下两个人,审一下赵三儿,看他有没有拿走什么东西。”说着,他毫不迟疑的往后院走去。
安捕头回过神来,点了两名衙役负责审问,自己和姚杳并肩而行,低声问道:“这位祖宗怎么过来了?”
姚杳叹了口气:“你遣人传话过来时,我正在这位祖宗的府上听吩咐呢。”
安捕头点点头,便没有再多问什么。
一行人走到逼仄的小院中,俱是脸色大变,浓重的血腥气扑面而至。
何登楼惊呼了一声:“娘诶,这是搞了个屠宰场吗?”
“别瞎说。”姚杳低喝了一声,目光冷厉的望向四围。
这天井逼仄,四面皆是黄土夯实的墙壁,历经多年的风雨侵蚀,黄土已经剥落大半了。
四四方方的天灰突突的,没有半丝外头蔚蓝的光彩,阳光洋洋洒洒,也分毫没有洒落进来。
这些天天气晴好,没怎么落雨,但是天井里的泥土地却仍是潮乎乎的,像是一脚便能踩出水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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